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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惡之華》隨筆5：人造天堂之外 那是一個敏感的靈魂：蒼白、不安，如處於邊緣的異鄉人，他的心和存在都不在這裡，是他人眼中暴躁、易怒、神經質的怪胎。他接受過良好教育，熟悉各種色彩與形體，敏銳的心靈即便經歷人世滄桑，不曾老去，仍舊以年輕的心態想像這世界。於是，情趣用品周圍的壁紙擁有了立體的景深，彎曲的線條彷彿秘密語言，眼前所見皆為符號與象徵，平庸的事物變得尖銳、鮮明，圖像搭配眾聲，音線清晰。他把生命的面向塗上亮光與透明漆，形體未變，卻閃閃動人，構成了空間與時間的隱喻。 他說，我是如此幸福與快樂，龐大到幾乎難以承G2000受，你們卻要來醫治我？我可以因此探到原本探不到的深度，錯置在更遼遠、莊嚴之處。我可以從一句話感知真理，了解萬物的普遍性，讓字得到血肉，心融化在音樂裡，連節拍都變成身體的一部份。現實的雜音消逝，極度敏感的我，不需要愛與性，因為，任何一個小小的撫觸，即可讓我到達癱西服軟的極樂境地，這是我的人造天堂。在這裡，縱使寒冷，我亦以一塊會思想的冰而沾沾自喜，那是難以形容的道德美感，使人著迷的可鄙快感，我是如此特殊，如此強大。當寒冷與黑暗加乘，流放到北極永夜深處，我的思緒如矯捷的舞者，躍入靈魂底層，展演一齣感官所編造的戲。世界彷彿很遠節能燈具，細節卻看得異常明晰，如加了玻璃框的油畫，魔幻又詭異。 上面兩段文字多麼像一名詩人自述，然而，那是吸食大麻者的喃喃自語。波特萊爾以散文詩的形式，企圖對文類的界線提出挑釁：若去除了韻律與分行，在形式之外，是什麼構成了詩？於是，他將大麻與詩類比，提出兩者的共買屋網同作用：一是放大日常感官，改變比例，藉以重新認識這世界，把極端日常化、日常極端化，一如浪漫主義。二是將實際存在的事物視為象徵、當作比喻，呈現出一種寓言化的詩意。三是透過興奮敏感的凝視，為醜陋的日常事物漆上光彩，使其綻放出異樣魅惑，揭露邪惡之美，使人們因不解而顫售屋網抖。 然而，如果吸食大麻就可以展現詩意，則詩與詩人何用？「往往最美好的作品，並非為讀者而寫，而是為說服自己而作。」所以，波特萊爾在《人造天堂》一書中提到：容易得到的人造天堂，是詩的敵人，因為這就是一種作弊行為，這種屢試不爽的確定性，無須冒險便可輕易關鍵字廣告獲得。同時，它還是一種偽裝。人與世界的關係，被大麻所塑造的假象所掩飾，讓悲傷變成溫柔的回憶，悔恨的情緒也逃不過它的戲弄，人們變得無能痛苦，活在願賭不服輸的自慰性幸福。更甚者，使人不能以真實的感官強度去生活與思考，失卻自己原本的能力，因曾經歷過那不可思議的高度，買屋以致於依賴大麻帶來的迷幻感，再也回不去鄙視自我的原來世界。人的意志力因此受到嚴重斲損，失去了尊嚴，亦失去了創作的動機與驅力。大麻所構築出的人造天堂，欠缺掙扎、努力、犯錯而後改正的過程，欠缺一種自我選擇與折磨的真實幸福。 所以，波特萊爾其實是一個用力租屋網工作的敗德者，賦予頹廢中的醜陋以美感，乃是詩人的挑戰。他是如此認真看待「作一名詩人」這件事。身為讀者，除了接受、尊重，更要能感激並感動詩人不同於他者的生命選擇。透過詩句，我們看到了一幅幅令人震驚、肅穆的寓意畫，一個詩人嚴謹澄澈的目光，與其踽踽於時代之前的孤寂身房屋貸款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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